促夕夜话（其二）¶

夜晚，总是多愁积苦的。兴许是新年的初夜，泛黄的情愁又是被拉出来晒了晒——月光不比灼日霸道，温度却也是不差，然而今晚终究是连月光也隐去了——姑且让我随便说说吧。
凶铃将至半，午夜上的清单却是未曾有几件交了。日子像拧了又拧的发条，每天看似做了很多事，又好像什么也没做。那道顽雷劈下来时，我是真心想过要干些什么的。可本来就不该抱有太大希望，又怎地有脸满心失望？先前我常自诩是个心态良好的“倒头子”，可现在也无法再言左右了。
若是被“卡利巴”看见我此时的模样，必是要唤上一句“我执”的，可抓住临在又岂是寻常人所言得那么简单？这两天读了“小行星坠落”先生的《航天飞船》，一句“我颤抖着走出来，但我知道，他们已经被困在封闭的黑暗里”令我难以释怀。困在黑暗里并没有什么不好，可难过的是我的眼睛是睁着的。
一甲子......我给了自己一甲子的时间来完成一场表演。“这是一场戏剧，没有什么微笑能掩盖流泪，只有断裂的花散落在地。”我再也无法释怀了，“在寒夜中光着身子裸奔——这是蠢蛋......却也是一些人活着的意义。”我一边哭一边笑。
无穷，无穷，思想是无穷的！无病呻吟？不，睁开眼看看，红色的花已经被吹碎了！狮子、老鹰、棕熊、秃鹫.......痛苦来自他们？不，痛苦来自我的影子——水在融化，我和我的影子分开了，它在摇动，扩大。
12点了，我被黑夜压得无法呼吸，眼睛明亮而疯狂。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，我费尽心思为自己搭了座桥，走到一半却跳进了河里。风和雨在行动，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听不见，也看不见，谁能回答我是否存在不存在的东西？
活着说活着活着说的更好的活着。——《孔子的家》。我写完这句话吐了出来，吐出了一个故事，我在故事里讲另一个故事。
——如果这次她输了，我会吃掉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