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史记.赵联回列传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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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联回者,棠宇人士,赵氏遗孤也。回年方十八,少有大志,尝求学于太湖。其言迂大而闳辩,不伪辞色悦人,左右同窗莫不称颂之。
其师尝问之曰:“汝才可令贾谊蒙羞,孟德自愧,何不乘风云而上青天,踏山河以覆社稷,据天下贤才而用之,自立为王?”
对曰:“君子得其时则驾,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。《易经》有云:‘初九,潜龙勿用。’今时机未成,当以愚表饰器。且事以密成,语以泄败,此事休提矣!”
其师笑曰:“善!”
时迁事移,至壬寅十月,谏回称帝者多如柳絮也。是夜,回以“朕”代“联”于警局,卒显其志。旦日,班中往往语,皆指目朕回。适讲台旁有教师五六人,其一诘曰:“黄口小儿,安敢自称为朕?”
回大笑,举长剑断其舌,又数击毙之。方欲行,转视讲桌后,应附者多矣。一老者跽于前,泣曰:“将军身披坚执锐,伐无道,诸恶师,捍卫学子之权益,功宜为王。”朕回乃自立为帝,国号大赵,天下响应者多矣。
南绗张海文,高尚士也,闻之,叹而泣曰:“此盗跖颜渊之辈,牝鸡刍狗之徒。吾欲进京勤王,除之而后快!”其妻曰:“善!”于是文诏书天下,秣马厉兵,宠名誉之臣,用介胄之士。势如洪涛,若禹定山河。志跨边疆,肩卫霍勇力。自是豪杰振臂,万户景从。天下高才疾足者闻之,皆欲投其怀。
于是海文自恃时机已到,与朕回传曰:“兴,百姓苦。亡,百姓苦。今两军将战,民多流离,饿殍遍地,生灵有倒悬之急。吾观子定非狼心狗肺之宵小,亦不忍见此乱象。既如此,你我何不改日约战于齐鲁,毕功于一役?”回从之。
癸卯一月,两军于郭河阵前对峙。文麾下有一儒将,其名参浑,衣短褐,著草履,不冠不袜,颜色如丹,俨然类仙人。浑趣而前,大笑曰:“顺天者昌,逆天者亡。尔等行径,漫侮天地,悖逆道理。罄竹难书,恶罪当诛!”
回对曰:“无根之臣,安敢大放厥词?今汉失其鹿,能者逐之。盖闻:‘明主图危以制变,忠臣虑难以立权。’今吾扶大厦于将倾之际,定九鼎自群山之间,救万民于水火之中,揽天地于相合之初,不亦忠臣乎?”
于是大兵一放,短刀相接,旌旗蔽空,长虹贯日。喊杀声如蒙春之惊雷,死伤者似地狱之恶鬼。白骨露野,血日凌空。于是玉石俱碎,未有胜矣。